第四章 掘地三尺刺高澄-《狂齐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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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澄本来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元善见。
    这一玩连起码的尊重都弄丢了,见到皇帝也不行礼,大模大样的往龙椅上一座,眼里喷着火,瞪着元善见,怒骂道。
    “臣待陛下薄也?欲何故反臣尔,皇帝大人,臣待你不好吗,你为什么要造臣的反呢”
    高澄应该是被气糊涂了,这句话问的不免有些可笑,一个全副武装的大将军,带着兵甲渗人的王将来逼宫,仔细想想也不知是谁想造反。
    元善见听了,压抑在心里长久的怒火,一下喷涌而出,一改往日胆小的常态,大声吼着。
    “寡人听闻自古有臣悖君,殊不知还有君悖臣,真乃可笑,今日你带这么多王将闯宫,你悖主弑君,简直是自取灭亡,奈何责我”
    在他的语气里真的不敢称自己朕了,一个皇帝不称朕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
    高澄顾忌颜面,自知失言,语气略显平和一些,紧接着赶忙打圆场。
    “臣和父亲顾于社稷,不敢辜负陛下的期望,想来陛下肯定不会害臣,一定是陛下身边的小人从中进谗,所以陛下才有此一举”
    于是,将杀诸文官,看看到底谁没事找事,把他交出来宰了,高澄说这话就是想给双方找个台阶,把矛盾点引向别处。
    没曾想元善见此刻血性即发,并不买账,依然怒火冲天,义正言辞的说。
    “这件事和我的文官,还有妃嫔没半毛钱关系,我若早些学闵帝,你将尸骨无存,就算今日我不杀你,日后东魏国早晚拜你所赐,只有将你拿下东魏国的社稷才会永生稳固,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,如果你今日想弑君,请自便也”
    元善见为了社稷,为了东魏帝国愣是豁出去了,视死如归不要命了。
    高澄反而软了下来,毕竟弑君的罪名传出去好说不好听。
    会遭到各路人马的讨伐,就是感觉皇帝这样说话有些过分。
    在元善见的厉声呵斥中,高澄激灵了一下,连忙磕头,自责谢罪,屁股也不在龙椅上坐着了,一个踉跄跪在皇帝身前,哭着请求皇帝原谅。
    “呜呜,臣方才酒醉,一时冲昏头脑,希望皇帝不要和臣一般见识,臣家世受东魏之国恩,何以报答尔”
    这个哭,是做人别人看的,属于鳄鱼的眼泪,干嚎不掉泪。
    见到高澄作此表现,元善见也见好就收,看到对方示弱,自己也就顺坡下驴,若是疯狂到底,惹的另一方也拼上老命,吃亏的还是高澄。
    元善见慢慢的将爱臣扶起来,强颜欢笑的欲言了一番。
    “齐王只要安心保东魏社稷便可,寡人何以降罪呼。”
    接着让众人退下,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。
    “御厨,做几个上好的小菜端来,我要与齐王一醉方休。”
    要和高澄推杯换盏把酒言欢,以杯酒释前嫌,君臣关系回到如初。
    天子请客,是对人臣莫大的荣耀,然而却并未达到预期效果。
    高澄表面硬撑着笑容。
    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火。
    回到府中已是午夜,躺在榻上难以入眠,越想此时越生气,又单独喝了半宿的闷酒。
    第二天。
    高澄怒气未休,派人彻查此事。
    要求务必抓住幕后黑手。
    刚刚下令,荀记等人就浮出水面。
    一听是荀记,高澄的气更不打一处来。
    原来荀记和高澄还有过一段不解的渊源。
    荀记本是南阳人,自小心高气傲,眼高手低。
    在梁武帝萧衍还没有发达的时候,二人则是不疑之交,然而世事如棋,大家同在一个地方是朋友, 等另一个发达了,两个之间有一个抻平,自然就会倾斜了,特别是心胸狭隘的一方,会羡慕嫉妒恨。
    推向往往是自己认识,或是相熟悉的人,不认识的人再怎么发达,其刺激程度也不会太深。
    如果萧衍至死个平头百姓,相信荀记一直会和他私角甚好,书写一段崇真的友谊。
    偏偏最后萧衍发达了,篡齐当上了皇帝,其效果就大不一样了,篡位的结果就是口诛笔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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