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晏旭这一病,就像一直被强行压制着的火山,在他稍有松懈的一刻,爆发出来般汹涌猛烈。 高热不退、浑身冷汗,人都已经陷入昏迷,却还不能安枕,每隔十几息,就会咳嗽,还咳出丝丝血迹。 间或咕哝着谁也听不懂的言语,表情更显痛苦与挣扎。 吓得赵云义带上卫队,四处去请大夫,好的坏的请来一堆。 火武队的弟兄们也顾不上踢球,也将府中供奉的大夫、街上的大夫都拉了来。 但几乎每一个大夫都说:“病者有胎毒,倒是与治疗风寒的药物并不相悖。以清热、祛湿、驱火、凉血为主。” 然后,开出来的方子也差之不多。 可赵北晴眼看着一碗碗药汤灌下去,晏旭的高热虽然退了些,但咳嗽反而更加厉害,咳出来的血丝也掺上了血块。 赵北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却无用,只感觉手足无措。 此时,恨不能以身替之。 而亲自守着炭炉熬药,睡觉都坐在炭炉前睡的杜景辰,也在短短几日间,瘦下去一大圈儿。 但心脏,也在持续不断下沉。甚至,沉到茫然。 忽然发现:若无晏旭,他都找不到未来该走的人生方向。 每个真心关切晏旭的人,都急得火烧眉毛,却只能看着。 只有一位老大夫诊出来的与他人略有不同。 “这位公子,体内除了胎毒外,还中有另一种奇毒。此毒攻击肺部,缓慢侵蚀,又因着其隐蔽性极强,极难清除。” “可有解药?” 赵北晴塞了一大张银票过去,求老大夫想想办法。 老大夫将银票推回,摇头道:“别无它法。只有一种药材‘塔干果’方能起效。但此果……老夫也并不知哪儿有,只是听说,并未亲眼见过。” 老大夫说完,诊金也没收,叹着气、摇着头,仿佛在惋惜这样一个年轻儿郎生命的即将逝去。 “你们可以先帮他降热,或许能让他好过些。”然后背起药箱离开了。 杜景辰慌了。 指着老大夫的背影,嘴皮直哆嗦。 “他,他这是什么意思?” 赵北晴如湖双眼中,光芒黯淡无神,坐去晏旭床边,轻轻握住他一只手,无声垂泪。 还用问什么吗? 除开所有的善良,只有一种情况能让所有大夫拒收诊金。 “我不信!” 杜景辰看着赵北晴用这样的状态在沉默着肯定自己的猜测,跳起来就冲往书房。 “书里一定有记载!” 只要有人听说过,那就一定会有记载。 若是侯府中这些书里没有,那就再翻别家书肆的、或者去挨家药铺找大夫打听。 而没法过来的火武队,就都安排下人来侯府,一边帮忙打理、一边在各府与侯府之间悄悄来回穿梭,传递消息。 晏旭的病倒,让他们也非常揪心。 有的甚至将家里老祖宗的保命人参、都让下人给偷送了过来。 听说杜景辰要翻医书找塔干果,他们也帮忙到处翻。 赵云义也想去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