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或许,有老臣帮我们说好话了吧?”沈昌不由暗暗揣测。 如果游街导致书子们的反抗情绪更加激烈、使事态迅速扩大,那陛下在老臣们的建议下,会考虑停止也不足为奇。 童望烈却摇头。 “如我们般有血性的臣子早已都退出朝堂,如今朝中都剩下什么?嗤,行尸走肉尔。像那个乔涟溧一样。” “真的全像他倒好了。”沈昌整理着长须,沉沉出声。 那个乔涟溧,像条趴窝的虫。却好歹没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人、想做什么事。 要是有人因正义捅咕他一下,那他就会咕蛹一下。 不多不少,就一下。若是咕蛹成功,他不抢;或是咕蛹失败,他也能全身而退。 不捅他,他就趴着。 总之,比那些一直蹦跳着的蚂蟥们强。 童望烈和詹士群,就因乡试舞弊之事捅了他一下,他就咕蛹到了陛下那儿。被陛下挡回来后,他就重新趴下。 不会如童望烈和沈昌一般激烈、冲动、勇猛。却恰好适合那个朝堂、现在的朝堂。 童望烈被沈昌的形容给逗笑了。 也不再与之争论,只去到铁栅栏边,扯起嗓子问狱卒:“今日怎么不抓我们去游街了?” 沈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。 得了好处不憋着还主动送上门去问,难怪这个童望烈只能呆在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。 不过这个答案……沈昌也很好奇。 毕竟承了别人的恩,要还的。 就听狱卒不耐烦道:“擎了好还吵吵什么?你们昨晚见过什么人自己不清楚吗?” 晏旭?!!! 童望烈和沈昌相互震惊一脸、震惊对视。 怎么可能是晏旭?! 小小晏旭,能有这么大的能耐?一夜之间就说服陛下改变了主意? 怎么做到的?他连宫城门可都无法靠近! 难道说? 是晏旭连夜叩开了哪位老臣的府门,苦苦哀求着求对方以死冒谏、叩开了陛下的牙齿? 这倒像是晏旭那个小酸腐会做之事。 童望烈眼珠一转,摸出晏旭藏在被褥里的一碇银子,塞给那位狱卒。小小声打听首尾。 狱卒看了看银子,再掂了掂,再扫视了下四周,然后凑近童望烈。 压低声音道:“那人离开人字号房后,去找了我们牢头,此时,有另外两个人犯,在帮你们游街。以后你俩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,拜托别再嚷嚷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