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峡省的乡试,可是有王勋坐镇…… 老皇帝没有办法拿下王家、翻掉总让他难受的四大世家,便不想管。 可沈昌非得逼着他管。 奏折递了还不够,人还一早进宫,就候在偏殿,赶都赶不走。 那就见见吧。 沈昌进来了。 已站了两个时辰的他,进了来,依足规矩、颤颤微微下跪行礼。 待老皇帝叫起后,才又艰难地、战战微微地爬起身,躬着腰站好。 沈昌其实完全不必行如此大礼,但他就是要以此试探陛下的心意。 老皇帝明明可以不让沈昌行如此大礼,甚至按照敬重老臣的规定,他还得上前搀扶一二。 可他就是不动,就是任由沈昌下跪叩头,任由沈昌狼狈。 他是在用这种折辱人的方式,表明自己不会妥协的心意,顺便,舒缓一下对其的怨气。 沈昌无惧。 长长的白胡子抖动着,微躬着腰,就面无表情地道:“陛下,您召见老臣前来,是否也想跟老臣说东北战事当前,其它一切靠后?” 沈昌在偏殿有听见陛下跟乔涟溧说的话,就明白此刻陛下将他召来的用意。 这是敷衍他都懒得了。 沈昌说着挺直腰,没提会激怒陛下的话,只继续道:“陛下,您睿智英明,本清楚科举舞弊的口子绝对不能开。” 昧着良心也得先把人夸一夸了。 老皇帝眼皮都懒得掀,就靠在椅背里,仍旧一副似要睡着的模样,只轻轻动了一根手指摆了摆。 “乔爱卿有贪功之嫌,未必言实;你书院的学子有部分参加了乡试,你的立场已失偏颇。你不用催朕,一切要等王太师回来再言。” 乔涟溧被压制多年,有机会挣功就不想放过,朕不信。你也没资格来催逼朕,可以回去了。 说得话其实很重,唯一留下的余地就是:朕没说不管,朕要等更详实的禀报。 这是老皇帝在借着乔涟溧的立场,一并排斥掉沈昌的立场。 沈昌也无话可说。 但他也不想就此屈服。 他将长胡一挽、一甩去肩后,一拱手,就道:“陛下既然要等太师归来,那微臣便在京城静候佳音。想来,京城的考生们,亦是能等的。” 意思就是:你要等你等吧,我就呆在京城,我就会让读书人们都知道你的态度,看他们能不能等。 沈昌说完,便行礼告退。 老皇帝并未阻止。 他眯开一条眼缝,微侧了老脸,看着沈昌的背影,怒意自眼底一闪而过。 三十年了,这沈昌居然还是这副狗脾气,居然还没吃到亏长到记性,甚至反倒愈发大胆,竟然敢来威胁他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