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大丈夫能曲能伸嘛。 晏旭先在心里啐了口。 前世他都是宁折不弯的脾气,怎么的?重来一世,反倒肯折了?那他不如继续飘去混沌里。 至于逃跑? 想都不用想。 他回了家,没把赢来的银子交给母亲,因为这钱可能有机会证明他的清白。 他只跟母亲诚恳认错:“母亲,今日卖书惹了祸,很有可能惹来官非。您只需要相信儿子是清白的,无论如何都要撑住了就行。” 然后,将如何得罪了知府小公子的事说出。 周氏的脸都吓白了,坐在那儿身体都仿似摇摇欲坠一般,眼泪成断线的珠子般成串滑落。 最后,晕了过去。 晏旭急忙去请大夫。 也是这时候才想起:一直打算请大夫为母亲看诊来着,忙来忙去又给忘了,唉! …… 而另一边,绵州州城府衙后院的园子内,绵州知府、曹森,正在对月夜钓,悠游自在。 曹宏鲲回来了,找到他就撒娇。 “父亲,鲲儿今儿个给您丢人了,” 曹宏鲲蹲在父亲膝前,双手搭在其膝上,带着满眼的孺慕之情望着父亲,可怜巴巴又略带不忿地道。 “只因那三个孩子、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誊抄书卷上字迹夸上了天,鲲儿便生了气。在鲲儿的眼里,除了陛下,还有谁的书法能比得过您呢。” “只因这样你就要诬人偷盗?”曹森盯着鱼飘的眼神都没挪一下,只淡淡地问道。 “哎呀父亲,” 曹宏鲲的双手改搭为抓,抓着父亲的腿轻轻摇晃,“鲲儿只是阻止他们继续那般叫卖,谁知他们竟然羞辱鲲儿……” “你可知构陷他人有违朝律?”曹森依旧语气淡淡。 曹宏鲲怔了一下,而后佯装生气站起身,“父亲您若不管便罢了,儿子被人打了脸,您还要让儿子就这般忍了不成?那不也是您的脸?!” 曹森叹口气,和蔼道:“你呀,都已十二了,做事竟还是如此毛燥沉不住气。行了,坐一边也陪为父的钓会儿鱼吧。” 曹宏鲲就想跑。 他最不耐烦的就是钓鱼,如坐针毡一般。 可他又不敢真惹了父亲生气,只得乖乖听话照做。 湖面上,很平静。轻轻的夜风带着凉意,在夜色朦胧的黑暗中,穿行。 良久,曹森突然起竿,拉起一条大鱼来。 收鱼时,许是心情好,说了句:“咱们钓鱼最要紧的是什么?” “当然是稳、准、狠,还要够快、还要沉得住气。”曹宏鲲不假思索回答。 曹森微微摇头,慈蔼笑开。“是得保证自己身上干爽。否则,算谁钓谁呢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