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……” 我觉得在做梦。 如果不是梦的话,苏明先生不可能在这。他应该已经想起所有的事,正打算来杀掉我。 绝不可能和久远的记忆一样。 “你到底是什么东西?一句话不说……触手?” 也许是医生拦不住他,但没得到我允许不可能放他进来。 动用了能力。 为什么? 不是该全都记起,厌恶的打算来解决掉我吗? “……管你是什么东西,我最后再说一次。” “让开!” “……” 我不敢去面对。 总觉得出了很多问题。总觉得,有很多地方完完全全错掉。 我真的只需要被催眠过,一句一句重复‘喜欢我’的苏明先生就满足了?那种假到没边的东西。 “……” 我通过流淌过门缝的淤泥,链接到在外边守着的医生。 能看清。 举起棒球棍,真打算攻击医生的苏明先生。 他很着急。 那时候也是一样,知道我滚下楼梯……骨折什么的。 本来就一点点小伤。 明明好不容易能见到她,我却不愿意……怄气。 所以,让医生出去对他说,我要死了,需要动十死无生救活也是植物人的手术。只有家属才有权利签字和看望我。让他离开,到一边去。 反正都不要我了,干嘛关心我的死活呢? 就当我已经死了更好。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呢? 明明亲眼看见过不正常的世界,就连医生不正常的样子也看见了,似乎完全不在意。 只想冲进来。 我已经搞不懂了。 那好,就问问吧。 和记忆里一样,问问。 7月4日。 早。 “唰!” 苏明挥出棒球棍。 “……” 但很轻易的就被医生接住,甚至顺势拿走。 这种力气,真的是人? 冷静。 角落里有消防箱。不管是什么东西,只要举起来砸过去至少有机会闯进去吧? 女友现在到底是死是活? 和眼前的家伙有关吗? 不管了,先放倒再说。 7月4日。 上午。 “呼。” 苏明喘着气,越来越难理解现状。 眼前的医生,只要自己不冲过去就完全不会攻击。 仍由自己折返回去找武器,但又随便找到水果刀还是棍子都没用……没任何突破的余地。不是人类。 “……” 就和那双眼对视。看不到对方的任何情绪波动。 直到现在苏明也没听过她说一句话。 要怎么办? 能不能搞到抢? 世界为什么变成这样先不管,既然是这样,督察局应该也没人吧? “她要死了。” “……” 正当苏明打算离开,忽然听见声音。 转过头。 确实见到原本没任何表情波动的医生正直勾勾盯着他。 “我们打算为她做一场手术,只有82%的几率成功。而且,即便活着,也不会是人类。” “……什么意思?不是人类?” “你看到的世界,没有人类吧?包括我。你因为离她太近,也被污染了。” “……” 苏明怔住了。 “和她接过吻,同居过。如果现在离她远点,你还有机会恢复。离开这吧,当她已经死了。” “而且,你不是她的家属。没有义务也没有权利替她签字。” “……” 苏明脑袋里还有很多疑问。 什么病会让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,全都变成淤泥鼓包? 女友什么时候得的? 真的是自己不正常? “先让我看看她。” 但不管怎么样,见到再说。 “不行,我说过,你不能再见她。否则你也会彻底被感染。” 医生依然拦在门口。 “……那给我防护罩,防护措施有吧?” “没有。没有任何有效可以彻底隔断的防护服。我们是医生,可以不在乎。你不行,医院不能担责。” “……那就这样。我不需要任何防护措施,我自己承担后果。我可以出具责任书。” “你不是家属。” “……” 苏明深呼吸一口气,“是因为我被感染,所以看到的才是鼓包,其实大家都是正常的,民政局也是正常运转的对吧?我现在就去。我现在就打电话。” “她即便手术成功也不会是正常人。你知道吗?” “……只要我在。” 迎着医生的视线,苏明拿出手机,“她就是正常人。” 7月4日。 中午。 到底为什么呢? 苏明先生压根没想过,都是我在骗他。 就算进入病房。 “这个……是真的水壶吧?” 也一样以为,是他出了问题。在问我实际就是水壶的东西是不是温水壶。替我倒水。 我完全不必伪装。 就自由的把丑陋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。 问题问完了。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,嘴上说着不要我了。实际把情绪藏在心里。 非要等到我撒拙劣的谎言,才着急上火说什么‘那就立马结婚’冲进来。结果,发现安然无恙的我。 现在也是一样。 我说,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手术。就只是因为得了‘病’不想被看见。 他没任何怨言。 即便‘知道’我是怪物。知道会被感染。 “早上起来吓我一跳,到处都是鼓包。” “我还以为到末日了。” “这样不也挺好吗?一般人应该不可能找到有触手的女朋友吧?” “……” 苏明先生甚至能把玩我没化形的手。带着笑。 “哎?哭什么?” 也许,是单纯认为我生了病,很害怕之类的。 所以主动搂着我的后背,给予温暖的拥抱。 可是。 我之所以那么用力的搂紧,并非是因为害怕。我早就是这样了。怪物什么的。 非常讨厌。 为什么会想不起呢? 明明我都直接告诉他,她们的名字。也完全没再隐瞒身体的丑陋。 一心想着要么被杀死,要么得到。 结果,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……而且是比催眠、洗脑更真实的温暖。 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