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2月18日。 雪国,冬市。 早。 24岁还能算是少女吗? 安诗瑶觉得不算。 不上不下的,既不是少女也不是成熟人妻。 她见到在车窗外的,似乎刚去超市买了些菜回家的老夫老妻。 也许更成熟一些更好? 真是笨啊。自己。 明明就没那份魄力。说什么夏夜能做到,自己就能做到? 世界上没有两片树叶完全相同,也就不可能有两个人是一模一样。 她能做到,自己做不到。 其实是稍稍放弃一点抵抗,就能去承认的事实。 拿出手机。 【不用太早回来,我也不是小气的女人】 【好了,我在忙,没什么事就不要找我】 那样回复之后。 他真没再找过。这才是第一天。 要说后悔,未免太快。 “呼。” “没有问题!” “我是谁……我好歹也是和他一起共患难经历过生死的女人。” “我摸过枪。” “在末日里也带妹妹生存过那么久。” “好女人就该是拿得起放得下,加油,fighting!” 但是。 安诗瑶注视镜子里那张布着些许憔悴的脸。 漂亮吗? 应该算漂亮吧。年纪增长,还是‘少女’时的魅力似乎也愈演愈烈。 有病。 病情得到解药了,可是,这种病并不是服下一口立马就能结束。 如果要开药方,安诗瑶觉得一定是一日三次持续几个月看看效果再说。更或者,疗程要更久。 拿起药片。 那并不是处方药。购物平台或者药方随便就能买到,安乐片。作用是抗抑郁、失眠、胸闷不适、纳少神疲。 昨天下班时顺便买的。 昨天没吃。 昨晚失眠了。 没办法啊,他在的时候也失眠。只是说做噩梦醒来立马可以汲取真实的温暖。很快能平静。 而且有他在,体力消耗的快。也容易睡着。 昨晚。 也惊醒过,发现他不在。有些惶恐的思考,后知后觉拿出手机,亲眼确认与他的对话是真实存在的。 如果还不稳定,从抽屉里取出黑丝。 呵呵。 可能自己真的随他染上了一些怪癖。 明明是没法再穿,已经被他撕坏的袜子。但想着,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思考选的。就留下了。 或许在他要走之前,就有预料需要实物当精神寄托? 也不只是这。 家里有他的马克杯,牙刷,毛巾,拖鞋……床上,昨天整理时除去自己的头发,还有他的头发。 浴室里也有。 其实应该很讨厌看到头发,巴不得立刻清理掉。 笑。 自己怎么能因为浴室地漏边见到的一根毛发而感到安心呢?要是被他知道,真的会被骂是变态吧? 没有问题。 不就是和自己等量的相处时间吗? 她就一定很轻松? 谁知道,她是不是在等待的时间里咬牙切齿。只是面上轻松而已。 比演技? 今天如果还是睡不着会惊醒。就自我安慰。就吃药。 不觉得可耻。 这具身体本来就需要他各种各样的关爱。是他把自己变成这样的。不是变态。 “安总,今天下午开展消防演习您要亲自把关吗?” “嗯。除了消防演习,急救演习也一起做了。” “另外,最近线上带货的曲线图下跌的厉害。让部门主管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 夏夜走了就不会带货了? 没有她就不行吗? 如果不想去思考他去加拿大与夏夜做什么。最好是把心思投入事业。 只是小鸟依人的女人怎么行? 2023年,是女性追求独立自主的新时代。 臆想中。 安诗瑶觉得自己就该是那种,白天不论苏明怎么看都是十分优秀的女人。 晚上,不论苏明怎么看都是可以满足他,有十足魅力的女人。 所以说。 等着瞧。接受她之后也一样有战争,人不可能是平等的。 被施舍什么的……不喜欢。 换成自己来施舍她,更好。叫安姐姐要叫的心服口服才行,对吧? 他会想起自己的。 忘不掉。 见到那种可悲的宝宝食堂,怎么可能记不起自己? 见到那种贫瘠的双腿,又怎么可能不触景生情? 比起瑟气。 那天在出租屋里见到的,不过是小孩子罢了。精神胜利法也是胜利! 公司。 “啊,今天要加班吗?” “嘘……安总从昨天开始视察的就非常勤,感觉像打了鸡血。小心点。” “谁教你ppt这么做就完事的?这是要拿给大客户看的,你真的是学设计的?” “……” “不是,现在老板都流行站背后看吗?” “嘘!都叫你少说话了,搞不好安总是到那几天了。别去触霉头……” “伱们俩就是最近负责管新主播的人吧?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 “?” “完了。” 短短几天时间。 放完年假回来之后的员工、主管,就突然发现顶头上司跟换了个人没差。 疯狂找人谈话。压力拉满。 但你要说她光知道画饼训斥人也不对,年终奖是真比去年多。工资大部分人也真的上涨了。 就苏明的徒弟李仁杰,底薪已经从5k提到6k,算上绩效之类的提成,月薪已经能到1w出头。 “消防,马上就要检查了。还敢在这堆杂物?公司是没有放杂物的地方吗?” “安全是最重要的。” “……” 所以。 员工们除了吐槽之外,想想,给了钱没做好挨训也能忍。 好歹安诗瑶不画饼。牛马就牛马吧。 不过部分主管的心思又不同。 “去年还好好的,感觉除了重大的事情,都不怎么管。” “今年……” “苏明去哪儿了?这员工不是她重点关注的吗?” “那女人亲自批了半个月的假。苏明是不是她亲戚啊?” “你这么一说还真是,之前好像经常找苏明,现在她没和苏明聊天,注意力就放在整人这方面了?” “……” 胖经理也试着去向秘书打听过。 “问我太多次我也烦了。” “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。” “我直接告诉你吧。他的来头很大,大到你无法想象。” “?” “你把握不住。所以说,别再搞这些歪门邪道。” 秘书。 也许是唯一离真相最近的人。 她已经有模糊的认知,她以前首先排除的答案……不一定不是答案。 只是说,她仍然无法去想象。 安诗瑶这样一个从来不对男人,对恋爱有兴趣的人。会和公司的员工走在一起。况且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交际。 半个月就能拿下安总? 开玩笑呢? 难不成是小时候认识,有过救命之恩? 哪有那么狗血? 肯定不是那样,是别的。不知道也没事,单确认苏明和安总关系‘亲密’就ok。这是公司隐藏的大雷,不要去踩就没事。 心平气和的当好秘书。 上司的私人事情不要过问,不要乱说。 而被员工认为打了鸡血的安诗瑶,此刻在办公室刚亲力亲为过目了一遍近几年的各种报表、企划。 累了。 低头,看了下套裙下的肉色丝袜裹着的双腿。今天穿什么高跟鞋呢? 要给看的人都不在。明天穿低跟或者平底鞋吧。 ol制服不扣不扣子不行,扣了又有点胸闷。 在1f-5f之间到处视察。走的有点脚疼。 这时候要是他在的话。 发个邮件给他,让他来帮自己揉揉,顺便再挑逗一下他。 啊! 都怪他! 明明都认真工作一上午了,不自觉又想起奇怪的画面。 吃两片药。擦点风油精,继续工作吧。 他应该也会…… 稍微有点想念自己吧? —— 2月18日。 欧洲。 伦登。 早。 苏明脑子里只有三件事。 第一,尿急。想去厕所。 第二,手铐脚铐都解开了,但在棺材里以奇怪的姿势睡一晚。又没装配小刀,手被压的有点发麻。 第三,很急。比尿急还急,过了一晚多巴胺分泌就正常了?正常的太快不是好事。是说,这样面对面和缪雪儿的姿势,她睡姿又不太好,似乎把苏明当成原先的破布抱枕。腿就那样夹着。 一睁眼就发现她的衣摆莫名掀起。 绝对不是见色起意。 是习惯了。 缪雪儿等了几百年,可苏明就真的只有几小时。 所以说习惯还保留着,下意识、本能手就伸到她衣服里了。抓住了松松软软的布丁。 想动一下。 “区区……柏拉图。” “你以为……” “我找不到你?” 梦呓着,又被她搂着脖颈勒紧。 第(1/3)页